第561章(1 / 2)
“吾乃山下智久,愿以性命为团藏大人之提议赴汤蹈火!纵使前路荆棘满布,血雨腥风,吾亦在所不惜!”“吾乃高桥大石,拼尽一切亦要赞同团藏大人之主张!哪怕粉身碎骨,魂飞魄散,也定要为其摇旗呐喊!”“吾乃吉泽明步,定要全力拥护团藏大人之提议!以吾之忍道起誓,不离不弃!”刹那间,一道道身影仿若暗夜中穿梭的苍狼,携着凌厉的劲风,以鬼魅般令人惊叹的速度闪现在屋檐之上。他们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,携着千钧之力,直破云霄,那声波仿若有形之物,震荡着木叶村的每一寸空气,那股激昂到极致的情感,似要将木叶湛蓝的苍穹都生生撕裂开来,让整个村子都为之一颤。
猿飞日斩,这位身经百战、历经无数风雨洗礼的木叶传奇火影,眼眸陡然一缩,锐利程度恰似蓄势待发、锁定猎物的猎鹰,寒芒毕露。他那饱经岁月沧桑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峻而凝重,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。其内心更是宛如汹涌澎湃的怒海,波涛汹涌,翻涌不息。他缓缓转过头,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炽热炎浪,直直地射向团藏,在那一瞬间,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头。这决然不是因为团藏支持者那看似排山倒海、来势汹汹的声势。
细细打量那些拥护团藏之人,刨除那些只会在一旁扯着嗓子、声嘶力竭呐喊助威,毫无实质战斗力的雇工,真正拥有忍者身份的铁杆拥趸,拢共也就千余人罢了。虽说这千余人汇聚起来的力量不可小觑,在忍界也足以掀起一阵波澜,但对于身经百战、威名远扬,曾在无数次惨烈战斗中力挽狂澜的猿飞日斩而言,还远远不足以令他低下那象征着荣耀与责任,承载着木叶数代人期望的头颅。
他之所以低头,是因为满心的愧疚如决堤的洪水,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彻底淹没,令他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。
紧接着,五百多名忍者仿若训练有素、纪律严明的狼群,在无声的号令下,有序地鱼贯而出。他们年龄跨度极大,从稚气未脱、眼神中还带着懵懂与憧憬的少年,到白发苍苍、满脸皱纹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者皆有;实力亦是参差不齐,有的周身散发着强如影级的强大气息,仿若巍峨高山,令人敬畏,有的却还带着初出茅庐的青涩,气息略显稚嫩。然而,他们都有着一个极为醒目的共同点——身体残缺不全。有的缺了手臂,就像那折断了翅膀、无法翱翔天际的雄鹰,虽有壮志却难再展宏图;有的少了腿脚,恰似折戟沙场、无力再冲锋陷阵的骏马,徒留一声叹息。但他们无一例外,都佩戴着由砂忍傀儡技术打造的显眼义肢,这些义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,那不仅是他们伤痛的见证,更是他们与命运顽强抗争,永不言败的勋章。
这是一群身残志坚、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忍者!其中有不足二十岁的少年,本该如春日里蓬勃生长的新芽,在青春的舞台上尽情绽放绚烂光彩,用汗水与热血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,如今却因伤痛的阴霾,只能在这残酷的现实中艰难蹒跚前行,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不易;亦有白发苍苍的老者,或许曾与猿飞日斩一同并肩作战,历经无数次忍界大战的血雨腥风,在岁月的长河中摸爬滚打,为了木叶的和平与繁荣,奉献了自己的一生,最终却落得这般残缺的模样。
猿飞日斩的内心被自责的利刃狠狠刺痛,身为火影,他竟从未真正走进这些忍者的悲惨世界。他们失去了手脚,那本应在战场上挥洒热血、保家卫国的大好年华,就这样被伤痛无情地吞噬,难道就要任由其在黑暗中荒废,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?他们行动不便,生活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,那日常生活中的起居,吃饭穿衣、洗漱行走,又有谁能给予他们悉心的照料?他们……猿飞日斩越想越觉得自己失职,心中的愧疚感愈发浓烈。
猿飞日斩在位近五十载,对于这些为村子浴血奋战、最后却沦为边缘人的残疾忍者,竟长期选择了忽视。其实,也并非完全没有察觉。当初团藏大规模招募这些因伤退伍的忍者时,凭借着多年在忍界摸爬滚打积累的敏锐直觉,他便心生警惕,深知此事不简单。他特意派出暗部精英,这些暗部成员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,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,暗中监视着团藏的一举一动。可当确认团藏只是让他们为自己的产业充当安保,守护那一方利益时,他便放松了警惕,心中的那根弦慢慢松懈,任由这件事如沉入深海的石头,渐渐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,随着时间的流逝,不再过问。
对于这些为村子奉献了一切的忍者,他身为火影,仅仅只是每月按时发放那微薄的抚恤金。这算什么?是高高在上的怜悯,还是带有侮辱性的施舍?不!这是他们应得的,而且他们理应得到更多、更丰厚的回报!他们曾在战场上为了木叶,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,失去了宝贵的肢体,如今却只能靠着这点微薄的抚恤金艰难度日。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,他们的付出在村子的漠视下,并未得到应有的回馈,他们的生活依旧困苦,被人遗忘在木叶的角落。
猿飞日斩望着他们身上那灵活自如、仿若原生肢体般的傀儡义肢,愧疚之感如万箭穿心,懊悔之情似熊熊烈火,将他的内心焚烧得千疮百孔。利用砂忍的傀儡技术,打造出能替代缺失手脚的灵活义肢,如此简单直接的办法,便能让他们重新拥有正常生活的能力,甚至延续那被迫中断的忍者生涯,使他们从残疾带来的绝望深渊中挣脱出来,重获新生。
如此简单的办法,他在位五十年,却如同被蒙蔽了双眼,从未想过。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,早已将他们视作村子的负担,任由他们在黑暗中自生自灭?自己竟一直像个失职的守护者,下意识地将他们遗忘在了历史的角落?他不断地质问自己,内心的痛苦愈发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