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突袭冀县,谋取凉州(1 / 2)
陈留·曹操府邸。
从洛阳离开后,曹操就直奔陈留,借助卫家的钱财,开始招兵买马。
但此时曹操却眉头紧皱,眼中露出思索,他手中捏着一封密信,指尖微微用力,信纸的边缘已被攥出细密的裂痕。
信是荀彧的亲笔,字迹清隽如旧,却字字如刀——
“孟德若北上蓟县,归顺天子,必得重用。汉室倾颓,唯有力挽狂澜者,方能立不世之功。”
曹操缓缓抬眸,目光扫过堂下众人。
陈宫立于案侧,神色凝重,郭嘉抚须沉思,眼中精光闪烁,夏侯惇、曹仁等武将则按剑而立,静待决断。
“文若劝我北上,归顺刘辩。”
曹操轻笑一声,将书信轻轻搁在案上:“诸位以为如何?”
陈宫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主公,张飞如今坐拥幽、冀两州,兵锋正盛,又有天子之名。若我们此时投靠,必能在新朝占据一席之地。”
郭嘉却冷哼一声:“刘辩已是阉人,如何承继大统?张飞挟天子以令诸侯,与董卓何异?”
曹操目光微动,指尖轻轻敲击案几,似在权衡。
堂外忽有夜风卷过,烛火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如一头蛰伏的猛虎。
良久,曹操突然大笑,笑声爽朗却暗藏锋芒。
他猛地拍案而起,眼中精光暴涨:
“传令下去,备马北上!我要亲自会一会这位‘天子’,还有大汉太师,看看他到底是真龙,还是……”
他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——另一头豺狼!”**
当夜,曹操率轻骑百人,悄然离开陈留,向北疾驰。
…………
豫州·汝南
黄琬端坐于府中,指尖轻叩案几,神色淡然如水。窗外细雨绵绵,檐角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大人,冀州袁绍已降,被张飞封为征南将军,统领旧部南下征讨交趾。”属下躬身禀报,声音压得极低,似怕惊扰了这位豫州牧的沉思。
黄琬微微抬眸,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,望向远处朦胧的山影。
“袁本初……竟真降了?”他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四世三公的袁家,终究还是低头了。”
属下犹豫片刻,又道:“兖州曹操也已北上蓟县,拜见张飞,似有归附之意。”
黄琬不语,只是端起茶盏,轻轻吹散浮沫,啜饮一口。茶已微凉,苦涩更甚。
“大人,我们是否也该……”属下试探性地问道。
黄琬放下茶盏,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敲,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属下立刻噤声。
“不急。”他淡淡道,“董卓虽残暴,但手握洛阳天子,占据司隶要地;张飞虽势大,却拥立阉人为帝,名不正则言不顺。”
他站起身,负手踱至窗前,望着雨幕中朦胧的城池轮廓。
“我等世家,立足百年,靠的不是投机取巧,而是稳如磐石。”
他声音低沉,却字字清晰,“一步错,步步错。与其贸然站队,不如静观其变。”
属下低头称是,不敢再多言。
黄琬望着远处的雨雾,眼神深邃。
“传令下去,豫州各郡严守关隘,不得擅自出兵。”他缓缓道,“无论是董卓还是张飞,谁胜谁负,尚未可知。”
“而我黄氏,只求安稳。”
窗外,雨势渐大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…………
益州·成都
蜀地群山环绕,云雾缭绕。
成都城内,刺史府邸内,刘焉负手立于高阁之上,俯瞰着这座被山川拱卫的雄城。
“大人,冀州急报!”一名亲信快步上前,双手奉上一封火漆密信。
刘焉接过,拆开细看,眉头微皱。
“袁绍败了?”他低声自语,随即冷笑一声,“张飞倒是好手段。”
亲信低声道:“大人,如今中原已生乱像,董卓另立天子,张飞拥立刘辩,我们益州……”
刘焉抬手打断,目光如炬:“益州,不掺和。”
他转身走向案几,取出一幅地图,指尖在蜀道险关上一一划过。
“剑阁、葭萌、白水……这些地方,都安排好了吗?”
亲信连忙答道:“已按大人吩咐,各隘口增派精兵,栈道尽毁,只留金牛道一处通行,且设伏兵三千。”
刘焉满意地点头:“很好。”
他踱至窗前,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,缓缓道:
“天下大乱,群雄逐鹿,但益州不同。”
“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。他们打他们的,我们守我们的。”
亲信犹豫道:“可若张飞或董卓日后势大,要求益州归附……”
刘焉冷笑:“那就让他们来试试。”
他猛地合上地图,声音低沉而坚定:
“传令下去——封关!绝栈道!断金牛!益州,只进不出!”
“我倒要看看,谁能翻过这蜀山天险!”
…………
凉州,金城郡,马腾刚与盖勋发生了剧烈的争吵,最后盖勋气呼呼的走了。
当初张飞奉命支援凉州,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两颗棋子,一是盖勋,一是马腾。
两人虽然不受董卓的信任,但是因为他们背后有张飞,董卓也没有刻意针对他们,就让他们驻扎在金城郡。
当张飞拥立在幽州复立的消息传到凉州的时候,盖勋就提出,要出兵攻击西凉铁骑,以此来响应张飞,但是被马腾给拒绝了。
马腾的说法是局势不明,擅自站队,一旦站错,马家将会万劫不复。
其实马腾也有自己的小心思,自己的儿子马超是张飞的弟子,就算现在没有站在张飞这一侧,待张飞灭了董卓后,也不会太过为难他。
而若是董卓胜了,他也能及时断了与马超的父子关系,投降董卓。
马腾的想法,自然是瞒不过盖勋,所以两人发生了数次冲突,但是马腾依旧没有改变想法。
直到张飞奇袭南皮城,活捉了袁绍,拿下冀州的消息传到凉州的时候,马腾才开始怀疑,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?
只是刚才盖勋过来,再次要求他出兵的时候,他只是稍作犹豫,盖勋就骂他忘恩负义,他气急之下,就和盖勋对骂了起来,然后把他气走了。
马腾独坐案前,盯着摇曳的烛火,耳畔仍回响着盖勋离去前的怒骂:
“马寿成!你不过是个骑墙的懦夫!”
帐帘忽被掀开,一道人影逆光而立。
“父亲。”
少年嗓音清冽如刀。
马腾猛地抬头——马超一身玄甲,眉目如霜,腰间那柄“虎头湛金枪”泛着冷光,正是张飞亲赠的兵器。
“超儿?你怎……”
马腾喉头一哽,两年未见,少年身量已逼近自己,眸中锋芒却更胜当年。
“师父让我问父亲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