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鸳鸯(2 / 2)
我黯然,主子?奴才?鸳鸯你真的只是把有游畅当做主子吗?那个誓死都要抓住我的裙角求我救主子的希冀眼神,还有一醒来就焦急的找主子的焦急眼神,真的是当自己是游畅的奴才吗?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自欺欺人?
我摇了摇头:“我叫仇歌。”
鸳鸯点点头:“仇姑娘,请问我家主子在哪间房?”
我指了指东边的那间厢房:“我扶你过去吧,身体还虚着呢?”
她没有推辞,一进房门她就放开我急急的向游畅走去,蹲在床边轻声的唤着:“主子,主子,鸳鸯命贱,死不足惜的。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剑……”
我站在门口听着少女低低的啜泣声,这样的空间我的存在只会是多余,我轻轻的退了出来关上了门。
周老先生跨着药箱正朝这边走来,我连忙迎了上去:“周老先生,刚好要找你呢,这药我好像煎得不对,你来帮我看看吧!”说完不等周老先生开口便拉着他向院子走去。
到了中午,无剑叫我跟周老先生吃饭可鸳鸯还是没从房间出来,我轻轻的推开门,便见鸳鸯依着床边握着游畅的手睡着了。
我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,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件比较厚的棉裘,将它披在鸳鸯的身上便又悄悄的离开的房间。
无剑坐在院子里喝着茶,见我出来起身说道:“仇姑娘,这是少爷留下的大红袍,一起品品吧。”
我微微一笑,顺势坐在了竹椅上。无剑将茶杯推到我面前:“这是泡过第三便的清茶,姑娘请用。”
我对茶道不通,但也知道这茶是用来品而不是用喝的,而这武夷大红袍算得上是茶中精品,细细品酌总是错不了的。
我拿起茶杯轻轻嗅了嗅,接着浅浅的品了一口,无剑静静的看着我,眼角闪过一丝意外:“姑娘觉得这茶怎么样?”
我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说实话我对茶一窍不通,只觉得它清香甘甜而已。”
无剑拿起茶杯也笑笑:“茶其实最开始只是为了给人解渴而存在的,可现在,这茶却成了生活起情趣的附属品,就算再清香甘甜也不如口渴时那一口水的满足。姑娘,觉得我说得对吗?”
我放下茶杯:“无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无剑突然站起来:“我希望姑娘你可以离开少爷,姑娘现在对少爷而言只是这清下甘甜的大红袍,一旦公子有了别的情趣,姑娘就会如同这杯茶……”
说完他将手中的茶杯倾斜,杯中的茶瞬间倾覆到地上飞扬起尘土。
我心中冷冷一笑:“无剑公子多虑了,我只是想请月影公子帮忙而已,不过中途因为救我的故友确实是劳烦两位了。这样让无剑公子误会,实在抱歉。”
无剑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,说道:“我担心一直是少爷,不是姑娘你。既然姑娘这样说了,我希望姑娘明天就能启程,这里有你要找的人的住址跟少爷的信物,你拿着它,去西域想要找到你要的答案应该不难,而姑娘的两位故友,我也会好生照顾的。”
我迟疑了一下,最后还是接过了信封:“那么多谢了。我先回房收拾行李,明早我就走。”
无剑拱手道:“多谢姑娘,无剑感激不尽。”
我起身向房间走去,半路停下来转过身去:“你如此做,真的就是为了他好吗?你不是他,永远都不可能百分百的洞察他的一切。”
无剑愣楞的看着我,而后笑道:“可是是吧,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对少爷利害的东西,包括少爷本人。”
看着无剑坚定的眼神,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……我挑眼一笑,转身继续向房间走去。
无剑说得不错,月影与无剑对之月影与我,的确是没有可比性。只是我与月影竟然已经到了在旁人看来暧昧的关系,这真是令我措手不及。
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清冷,夜幕中悬挂着两三点的星子突兀得绽放着孤寂,清甜的空气中拥来阵阵月季香,猛地想起月影跟我提起说不远的镇子南边有片月季花海,得空我们一起去看看……
我苦涩的笑笑,看来我是不会得空了。关上窗,将灯芯拨了拨,屋子瞬间亮堂了许多。我将包袱打开,拿出一块精致的仿人皮的羊皮面皮,细细的勾画着轮廓。这是师父珍藏多年的上等面皮,一直没舍得用,不管是毫不犹豫帮我去西域还是无偿救了游畅和鸳鸯,都是要报答他的。
天刚亮,无剑便来敲门:“仇姑娘,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。”
我当做没听见,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,不一会又听见敲门声:“仇姑娘?”
我将装好□□的信封放在梳妆台上,背上包袱开了门:“无剑公子放心,我说走就一定会走,不必如此焦急。”
无剑尴尬一笑,缓了缓柔和的说道:“无剑只是想着姑娘定会着急去西域寻答案,替姑娘急上一急罢了。”
我不看他,顺了顺脖间的纱巾:“走之前我想去和我的两位故友打声招呼,无剑公子没有异议吧?”
他笑笑:“当然,仇姑娘请便,无剑就在大门外候着。”说完向屋外走去。
我到东厢房的时候,鸳鸯正在打洗脸水,我走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,她立刻回过头来,看见我笑道:“仇姑娘,这么早就起来了。”
我也笑笑:“嗯,是啊,我就要走了,走之前想来跟你打声招呼。”
她很诧异,立刻放下手中的木盆:“你要走?可是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?”
我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瓷瓶交给她:“这是可以抵制一些平常百毒的丹药,你跟你家主子身子都还没恢复,拿着这个以备不时之需。我也没帮什么忙,不需要你的报答。好好照顾自己,当然还有你家主子,我走了。”
鸳鸯一把拉住我:“你不去看看我家主子吗?”
我摇摇头:“我走了,好好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我没走两步又听见鸳鸯说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当真不看看他就走?”
我回头,鸳鸯站在原地泪水盈满了眼眶,双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,像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。
虽诧异但我继续摇摇头:“保重!”
“季冬雪你给我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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